尤其是其中一位穿红衣服的，比另一个还要美丽些，她在课间抑或晚修经常问我一些私人的问题，比如“老师你为什么来海南呢？”“老师你多大了”、“老师你有什么爱好啊？”“老师你有没有喜欢的偶像”、“你喜欢那个女明星”、“老师你觉得我们班哪个女生最好看”“老师你觉得她怎么样呢”——她同桌的女生指着她问我，这时她双颊嫣红，眼睛却一瞬不瞬的盯着我……她们的问题层出不穷，尤其是后面的几个问题，总是不厌其烦的问，让我难于招架，只有用“保密”来回答。
“不愿说你的年纪？以我们女性的观点来看，通常不愿说自己的年纪，是因为怕别人嫌年纪大了，我猜猜，三十岁？要不四十岁……”虽然不想被她们绕进去，但是作为一向对自我魅力比较自信的人，被小女生视作四五十岁的老男人，实在有些不快，眼看着就要脱口而出，心中一动，还是忍下了。
“你不说我也知道”她调皮的看着我，笑着说道：“我问过了，你对高一的学生说今年刚毕业，那应该是22到23岁了，对不对？不要骗我，我们在高一有卧底的！”
诸如此类，她们的问题每每让我心惊肉跳。当然，我也不得不承认，每当看到她的笑靥，我确实有些抵敌不住。
她的位子本来是在后面的，但是每到我的可上，她就会和同桌一起，做到靠近讲桌的最前排听我讲课，有时是可爱的插科打诨，有时又做些小动作，有时埋首低头俨然一个听话的害羞女孩儿，有时却又目不转睛的盯着我，霞织满面，让我在莫名其妙的同时，心中也是怦怦直跳。
终于有一天，在一次课间讨论的时候，她的同桌问我说：“老师，那你觉得XX怎么样，可以做你的女朋友吗？”我差点一头栽了下去，赶忙打断她们，走到别的位子上去了。
当我再次回到讲台上的时候，她双眼通红，人也沉默下来，另一个女孩儿也一言不发的陪着她。没了她们带头，女生活跃不起来，男生也一下子没了兴致，课堂上一下子就冷清下来，安静的让人窒息。
打那以后，每次上课她都坐在中间，并和前后左右的男生嬉戏打闹，甚至当着我的面，和一个男生做出很亲密的举动。我有些莫名失落，更多的是恼火，稍微点了她两次名，她毫不理会，自己也就听之任之，只要不影响自己讲课就行了。她却仿佛故意和我较劲儿似地，我越是不理会，她越是闹得厉害。而她一闹，整个班级也就全乱了套。
时间久了，我也麻木了，总想着做完这半年就立刻溜之大吉。兴许是见我没什么反应，兴许是她们自己也觉得无聊了，不知从何时起，她安静下来了，对那个男生也不再理会，好像还闹了什么毛病。
不再闹了就好，我心里想到，有些难言的欣喜。
她现在又做到前面来了，只是上课比以前安静多了，总是低着头，偶尔抬起头来看一下讲台方向，会莫名其妙的满脸通红，每当我莫名其妙看过去时，她都会分毫不让的与我对视，在我的心里划下丝丝涟漪。有时，当我走到下面，猛然回过头的时候，发觉她惊慌失措的把对着我的手机慌忙收起来——她竟然在偷**照！
我有些吃惊，但过后仔细想，更多的是欢喜。
10月份的一个周末，因为没课，我出去玩了一整天，很晚才回来。我走进校门，偌大的操场上几乎没一个人，校内那条长长的主干道被雪白的路灯照的通明，虽然如此，我却专门捡了灯光照不到的、空旷阗寂的操场走。平常因为人多，我反而很少走。
这是一个很大的操场，足有几亩，上面是绿油油的、没过脚背的茂草，我一个人走着，很喜欢这种氛围。走了不远，我猛然发觉前面有一个黑黝黝的背影，吓了一跳，我一看这背影就知道是她，心里在犹豫是转身而去还是故作镇定的打个招呼。正当我犹豫的时候，她却如有感应般忽然回过头来，定定看着我。
“怎么这么晚了还在外面呢？放假没回家吗?”我轻轻问了一句，准备走了。她没有回答，还是那样定定的站在那里，接着微弱的灯光，我可以看到她的双眸滢然一片，整个人就仿佛风中的垂柳，柔弱不堪，心中莫名一阵痛心。
狠了狠心，我还是毅然而然的缓缓移动着身体，就要离开……
“等一下……”她突然喊了一声，声音凄楚无比，带着哭腔。怎么了？我蓦然转身。
“唰”，我还在惊愕，一个温暖的身体，带着一阵清风，紧紧扑到了我的怀里，不一会儿，我就感到胸前一片湿润。我一时惊呆了，不知所措的、傻傻的站在那里。我从没经历过这种事，不知道该怎样面对。
许久，她抬起托，用漆黑的双眸坚定的望着我，轻起瓠犀，抽抽噎噎的倾诉起了全部的心思。
我有些害怕，但更多的是惊喜，但是我也知道这样是不对的。平心而论，如果易地而处，换个身份，我绝不会像现在这样纠结。
“但是我已经十八岁了啊，在法律上，已经是一个成年人了！”她嘟着嘴，又哭又笑的挽着我的手说。
是呀，十八岁，已经成熟了……我心里一下子开朗了很多，不在避忌，在昏黄的灯光下，我紧紧地拥着她，知道很晚……
第二天醒来，想起昨晚的荒唐，我狠狠给了自己两巴掌，我决定不在理她。可是说真的，做这个决定真的很难，而且我也没什么信心。
第二天上课的时候，她明显活泼开朗了许多，总是笑意殷殷的对着我，我都是冷面以对。她尝试了几次，试图引起我的注意，哪怕我给她说一句话也好。看到她渴盼的表情，好几次我都差点克制不住自己。
终于，在多次的无功而返后，她整个人一下子变得没精打采，脸上的表情也瞬间黯淡下来，双眸通红，不时用衣服抹着眼泪。那一刻，我的心像碎了般，整个人仿佛被抽空了似地，再也打不起精神来。
晚上睡觉，我辗转反侧、难以成眠。将近十二点时候，我收到了她发来的短信，她说，她可以理解我的苦衷，但是却不能容忍我的冷漠，希望我能大胆一些，如果我在这样淡然，她就会把我们的关系公之于众……我的防线有些松动，毕竟，我的一个同事，都30了，他的女朋友才十几岁，也是自己曾经的学生，还取得了对方家长的支持。现在他的老婆在千千氏上班，而他就在我们学校上课，没回下班，老婆都会来接他，看得我们羡慕无比。我是不是……
我很惊慌，也很无奈，但是也隐隐有些甜蜜，我究竟该怎么办呢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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狗仔卡
发表于 2010-12-17 22:43:57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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