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若牵手

zhaorf

九月，秋天的季节，思念的季节。

走在地铁里，看着行色匆匆的人，忽然觉得他们脸上少了点什么--那种或许可以在你身上看到的--淡然，安静，执着。
与你相识，并没有茫茫人海中的那种偶遇，也没有两小无猜的那种青梅竹马，连普通学生入学时的那个相遇也没有。有的，也只是插班生进入教室，由老师给我们介绍，让我们熟悉你，了解你。

初二，还是情窦初开的时候，还是感情懵懂的时候。至少在我看来，那个年纪是花一样的年纪，应该会有青涩的感情。而我，似乎是三点一线的好学生----教室、食堂、宿舍，每天画着等边三角形，行走在这三个特定的区域内，多一点点的弯路都不去走。你就是这个时候出现的。

班主任是英语老师，我很庆幸自己的英语不烂，至少是在班主任面前，我可以轻松的过关。刺眼的阳光又冲进了教室，我习惯性的眯着眼向窗外看去，绿色的杨柳总会给我很舒服的感觉。“同学们注意下了，咱们班转来一名新同学，他叫。。。。。。”班主任开始向我们介绍着你，我盯着你看，瘦瘦的，高高的个子，短发看上去很精神，神情带着点稚嫩与青春的活力。

不知道是自己盯的时间太久，还是心不在身上，总之班主任介绍完后，我对你的一切，还是停留在上述的印象中。后来陆陆续续听同学说，才知道你是XX中学转来的，因为家里远，所以借读在我们学校，而且还是听同学说，才知道你英语和代数不是很好。只是，我从来没有仔细去了解过你。

朋友说你很帅，个子又高，对人又和气。我只是听听，然后问她，你怎么知道他对人和气？那个时候，班里跟你说话的人简直是少之又少。而给我的感觉，你很冷淡，很少主动跟人去说话，甚至还会觉得你有点自傲。

炎热的夏天，同学们都回到宿舍午休，那个时候，会有宿管查的，如果没有睡觉，宿舍就会说中午不睡觉，下午上课会困的之类云云。我是比较会逃的，知道宿管定时来的，她们走后，我会随后跟着出去，然后坐在校园的亭子里，或看风景发呆，或听音乐，只是没有午休的习惯。恰巧，只是恰巧而已，看到你抱着书本坐在长凳上，代数？抑或英语？

或许你看到我了，也或许你并没有抬头。我只是隐约的看到，你很用功，那份淡然突然冒出来了，骨子里散发的也并不是冷淡，而是安静了。

班主任说要一对一给人补习英语，她看了看你，虽然我英语自认为还不错，可是，一对一的话，还是找个男同学比较好。于是，你分到跟虎子一起。有人就开玩笑说，龙虎一起，威力无穷。只是一句玩笑话吗？不是，你的成绩真的很快就上来了，可谓是进步飞快。中考时，你以很好的成绩考到了本镇的班级，虽然不是重点班。

只是，我们并没有太多接触，不是吗？唯一的遗憾，是从你来一直到中考结束，我们都没有说过一句话，不是吗？是不是太不可思议了。我们没有任何交集，各自也有各自的生活圈子。只是没有发觉，在后来的生活中，我们竟然成了兄妹。

中考结束后，有人喜欢留照片纪念，也有人喜欢留纪念本。我，什么都没有选择。朋友说，你跟女生见面也只是笑笑，言语不多，但是魅力还不错，言外之意，我听出来了，就是她想要你照片。

可是对我说有什么用呢，难道。。。结果真被我猜对了，虽然我跟朋友们关系不错，跟一些男生也聊的过去，可是对你，我什么都不了解，不了解你的脾性，不了解你的喜好。朋友对我说，你有一个大优点，就是能跟人聊的来，好多人都喜欢跟你聊天的，你去试试吧，帮我要张照片好不好，拜托了。

硬着头皮还是厚着脸皮？我不知道，反正最终还是拗不过朋友，随便找了个话题就奔你过去。那是我们第一次说话吧，一年半的同学，第一次说话竟然是在中考结束，说出来都没人会相信的。那时才真正的认识你，短发干练，说话干脆，不拐弯抹角，还带点幽默，我也就是喜欢你这一点，朋友般的喜欢。即使以前注意过你，也只是朋友般的注意，并没有男女之间的喜欢。

落寞，在你眼睛里我怎么看到了落寞了呢，还是我出现了幻觉，当你得知我最终的目的是要你照片的时候。不忍心看到任何人脸上有这种表情，我随便找了个理由就走了，“呵呵，我会给她的，留念嘛”，在我背后，传来了你苦涩的回答。我怎么会体会了你的苦涩呢，现在想想，我是后知后觉吧，但是也晚了。

高中，你在四班，我在六班。我到男生宿舍检查的时候看到了你，依然是那么淡然。“给我你的一张照片留作纪念吧！”我对你说。你说好，回到宿舍给我拿了一张，郑重的告诉了我，这一张，我留了三个月，一张给了虎子，另一张，在这里。可是，那么她的那张呢？你好像看出了我的茫然，告诉我，“我只是跟她合了一张影而已，要是跟你合影，肯定穿婚纱西服。”我楞了，搞不懂是什么跟什么了，你宠溺的摸了摸我的脑袋，告诉我，跟你开玩笑的。真的，只是玩笑吗？

高中，你只在我面前出现了一年半，就消失了。那个时候，每次经过你们班的时候，总能听见你叫我妮子。同学都看得出来你喜欢我，可是就我当时傻里傻气的，怎么都不开窍，毕竟我看到你跟一个女的很亲密，而且有人说那是你女朋友，我相信了。

每每吃饭的时候，我都会跟朋友去教室食堂，每每你都会比我们晚几分钟到，刚好是我们打完饭的时候，每每都能看到你跟我吃的菜有相同的，每每你都会过来拍拍我的脑袋。我知道，是我傻里傻气，所以你才可以这样欺负我。

也知道你那是很招女孩喜欢，时间久了，我也变得被孤立了。朋友每次看到你宠溺的拍我，就会发出酸酸的话语说，他有女朋友，是XX班的，长的挺好看的，我哦，除了哦，我不知道说什么，当时觉得跟我么什么关系啊。于是，我就变成了自己去食堂吃饭。

“当我妹吧，”你说。“恩。”我答应着。于是，你还是依旧宠溺的拍我的头；于是，又有朋友跟我一起吃饭；于是，她们再也不说酸酸的话语；于是，我看到你和她牵手了。

那个九月，你说，我要回去了，转离这个学校了，我哦。能不能说点其他的，嗯？

“我喜欢过你。”“。。。。。。”我迟钝了，似乎我总是很迟钝。只是，相同的九月，我们没有牵手；只是，相同的九月，你选择了离开。

如果，那个九月，我们牵手，会是怎样呢？

五角兔子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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