父子俩-酒の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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父子俩-酒の章   
儿子说明天“数学广角”考试。他说老师说了，不用复习的，靠平时听课。是的，家长会上老师也是这么说的，数学考试用不着复习。妈妈也认为用不着复习，数学的每一次新课都是对前面一次的复习。
我之所以写上面这段与酒毫不搭界的话，表明我脑子清醒得很。这是饭前我们母子间的交流，我记得十分清楚。
洗好碗后，我宣布：我现在开始要写酒文章了！我借酒装点醉态，撒点泼。他爸正站在门口：老酒喝喝，酒疯发发。顿了顿，他爸又说：也好，既然这么喜欢喝酒，就搭几箱回来。女人喝葡萄酒是有好处的。
我没有发酒疯，我也不喜欢喝酒，我也不会喝酒。但不知怎的，在亲友眼里，我似乎是会喝酒的，仅此而已。这一年来，我只是在借题发挥，写了几篇酒文章，别人真的以为我能喝。
我也曾想知道自己到底能不能喝。他爸西安回来的那天晚上我喝了一杯，自后，再也没有喝过。200多元一瓶的法国红酒启口作料酒后就任其出气。摆在桌上的那瓶也有些日子了。我也几次说过，这么贵的酒任其坏脱真是可惜了。他爸说没么贵。今天才知原来是威龙95蛇龙珠橡木桶陈酿干红。第一次沾上红酒，就是跟他爸，那时喝的是威龙、张裕王朝，三十几元一瓶，现在是六七十至二三百不等了。如果照我不算好的的酒量来算，这酒还真喝不起。
今晚之所以喝了，是因为我整理鞋入“柜”时听他爸跟儿子戏说，夜头喝点酒吧。及我上桌，他爸已在美酌了。于是我说：我也来一杯。没有酒杯，你用汤碗吧。汤碗就是小碗，农村里有人喝酒，爱在小店里喝，大概是图气氛。一吊黄酒恰好满满一小碗，标准的半斤。我取了汤碗，他爸就给我斟上。倒满。我想看看自己到底能喝多少。好的。
我事先跟儿子打招呼，说不定妈妈喝醉了，发酒疯骂你。他爸说，酒尽管喝，酒疯千万不能发！
肚子不饿，单位里吃过一块红薯，软得黄得像块老南瓜。我还是按习惯先吃些菜，怕伤胃。菜只有三碗，一大盘十三香炒排骨，一大碗肉汤炖芥拉头，一大碗素炒青菜。我见儿子猛吃排骨，于是说，肯德基有什么好吃的，还不是爸爸做的排骨好吃。这不是西餐，是中餐！
酒喝了几口，浅了一岸，就感觉脑袋有点异样，也就是人说的微醉了。我说，就喝了这么几口，就不一样了。这时的感觉最好，是最幸福的那种感觉。我并没有这种感觉，整碗喝了是这种感觉，说不定喝两碗也是这种感觉。
你这样喝，饭都冷了。所以我喜欢饭后喝，或是睡前喝。那还有什么味道。一样的味道，可见我不是真正喝酒的主儿。
老实说，今晚喝酒，还跟前天看了老师的一篇博文《酒事》有关。老师真能喝，文章写得有趣又热闹。
父子俩都吃好了。儿子自是看电视。他爸站在桌旁。饭不吃也没关系，骨头多啃些好了。其实我清楚得很，儿子的剩饭得由我来扫。我很做人家，儿子的剩饭总是落到我肚子里，不像他爸。没想到儿子的胃口介好，吃了点心，吃了那么多排骨，饭也吃得一粒不剩，只剩了点青菜。
他爸不知为什么在“埋怨”儿子。我说，今晚他饭全都吃了的。好啊。顿了顿。会不会是发育了？这么能吃。
之所以写得这么罗嗦，是表明我真的没有喝醉。吃酒前，吃酒的情形我都记得一潜二楚。我还说他爸了，在吃参，怎么吃起萝卜、芥拉头来了。
哦，不要忘了，明天吃圣诞大餐。兵兵要吹笛子。那怎么办，正是高峰期，万一堵车，堵到六点钟出不来。要么，你们走走过来好了。走到宾馆？走到那个十字路口，你们过来第二个十字路口。公安局那边？是，出来前打个电话。我的停机了。你接兵兵前打个电话。反正4：50分的样子我们出来。书包干脆放到我单位里去好了（我真的拿不动这个书包。）不行，明天还要读书。书包你就拿过来，放到我车上好了。他爸不知道我已将儿子的书包视为包袱。
看电视的儿子忽然走过来跟我说，今天电脑课图画画好后，我上网了，玩赛尔号游戏。画的是什么？新年贺卡，我画的是万圣节。那又不是新年。老师说反正画的是节日贺卡就好了。那你画得怎么样。优加星。
你登山鞋要不要买？不要，我那双好好的。鞋带不是坏了？你不是给我买了一付？那付我自己也可以用的，不知会不会短了些。不会的，鞋带都是嫌长的。我要买一双，那双穿不来。你第二双买的不是登山鞋？是么是户外运动鞋，适合平地走的，颜色也不好。兵兵袜子也要看看。说不定今天就打折了呢。是啊，今天开始打，满400送160。如果你给我买，运动鞋要买得大一点的，36码，买高帮的吧。你喜欢高帮？也不是啦，款色换换。也好，高帮暖和些。
一杯喝完，我嚷着说不喝了，肚子饱了，喝不下去了。我还是起来盛了点饭。还是老感觉，头没有重起来，脸也没有热起来。我边收拾碗筷边故意高声地唱起来，天之涯，地之角，知交半零落……在看电视的儿子也跟着和起来。
他爸临出门时问我，哪里有修包的？要打听过。哥哥给了我一只旧包，我擦得很亮了。哥哥想扔掉，又舍不得，就给了我。真的是一只好包。
洗好碗，怕这喝酒的过程如梦一般消失不可追回，连忙在纸上涂起来。
啊，这就是微醉，思路清晰，最美好的感觉。
当我在乱涂的时候，儿子来做作业了。他问我叫什么名字，最爱的人是谁。我一一清清楚楚答了。并且明明白白告诉儿子，妈妈没有醉。
涂好。接着看鬼书。我要续看的第一篇竟是《酒友》，昨晚看到《侠女》止。正这样想着，他爸回来了，大包小包的。你快试试看，好去换。这是最新的款色。半折（5.2折）。最新款色也打折？正碰上搞活动。骆驼牌，折价后400余元，这是迄今为止我运动鞋中最贵的一双了。
早已无醉意。